“不反悔？”

“不反悔。”

得到肯定答案，乔可煜绽出笑容：“那我要吃药。”

“你不是才吃完药？”

“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把药吐了。”

林冉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想揍人，偏偏面前这个病人各种意义上病的厉害，叫他下不了狠手，只好加重语气：“你好好呆着，我下去买药。”临走前不忘给乔可煜换个冰袋。

临出门时，乔可煜喊一声：“冉冉。”

林冉回头，“怎么了？”

乔可煜扶好冰袋，撑着床坐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我等你回来。”

林冉扶着门，犹豫一秒钟，跑回去用力啵两口乔可煜红红的脸：“我很快回来。”

谁知道，这句话竟然给他立了一面旗，才下楼就被人自后捂住口鼻。

刺鼻的药水味道钻入鼻腔，林冉眼前的世界当即摇晃起来。他撑着一口气挣脱了压制他的人，却立刻有其他人补上来，连拖带拽，将他拉进路旁一辆黑色面包车里。

昏迷前最后一眼，林冉看了一眼五楼的窗户，那里面，乔可煜正满心期待，等他回去。

他，又要食言了。

醒来时，他正在被锁一间手术台上，头顶吊灯照的他眼睛疼。手术台旁，站着一个女人，确切说，是女扮男装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白色大褂，眉眼同乔可煜生的一模一样。

林冉微微眯起眼睛：“乔可可。”

“厉害，一眼就认出来。我不认为我哪里扮得不像我那愚蠢的哥哥，你怎么看出来的？不过说起来……”乔可可笑，“你还真和那个短命鬼长得一模一样，不但名字一样，连声音也是。难怪他那么喜欢你，可惜啊，他喜欢的是那个死人呐，根本不是你这个冒牌货！”

林冉不为所动：“你是怎么从医院跑出来的？”

“你猜？”

“我想我马上就要死了，没时间猜出来。”林冉一点也不惧怕的样子，反而像是在和朋友打趣，“不如你行行好，告诉我。”

“告诉你也无妨。我能出来，还要亏了我哥软硬不吃的态度，让爸下定决心接我回去。”她弯腰，左左右右，仔细瞧了瞧林冉的脸：“我好奇，你这张脸有什么好的，把我哥迷得晕头转向，让他就因为一个男人的死……”

啪——

林冉的脸被大力甩到一边，脸上飞速浮现出一个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