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低着头一言不发,宋绪安回忆了一下刚才她的话:“我不应该打他们的,可是他们欺负你,我就忍不住。”

余年还是不说话。

宋绪安有些焦虑,看她这个样子还以为她哭了:“你别哭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打架了。”

“我没哭。”余年这才抬起头,脸上没有一点眼泪。

往前走一段路就是公交站,蔡云霄的家在反方向,刚到站就来了车,他跟俩人告别以后就上了车。

公交站就剩下了余年和宋绪安两个人,余年把刚才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你是害怕我被排挤才哭的?”宋绪安听完原委,不由得问出口。

余年点头说:“你师兄看起来不是善茬,要是他因为这件事记恨你,你的处境是不是会很难?”

话说到这里,公交车已经到了,宋绪安推着余年上车,两个人并排坐在后面的双人座,这才告诉余年:“你刚才的担心完全都是多余的,他只会害怕我,而不会记恨我。”

“你别安慰我了。”

“真没安慰你,我们队里的人,其实都挺怕我的。”宋绪安没有办法给她解释队里的事情,只能一直跟她强调自己不会因为这件事受到任何的处罚。

结果第二天就被自己的话打脸,昨天有两个人没跑开被人抓去在教育了,宋绪安的教练老王半夜被人打电话从被窝叫起来,折腾了小半宿才把人从派出所领回来。

宋绪安一来就感觉到老王的低气压,还没来得及说早上好,就被人揪着去了办公室,里面站满了昨天晚上的几个人,甚至连蔡云霄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