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抬手,冷不防地冒出一句:“这暖炉是原珂买给我的。”
“哦?”
“你现在用来揉伤的药酒,也是原珂留下的。”
“兰兰……”萧敛风有些吃味,“你想说什么?”
泽兰枕着臂弯,回首轻笑,“你在乱想什么?我生来注定只与你成爱侣,原珂再美再温柔,我也不会动心的。阿风,你得对我有信心啊!我很专一的!”
萧敛风轻笑,说了声好。将药酒倒进掌心,擦热了覆上他的伤处,一边轻揉,一边源源不绝地输送内力。泽兰闭眼呻吟,“好哥哥,再用些力……嗯啊,哥哥好棒!里面、再往里面一点……啊……对就是那里,哈、好舒服……”
萧敛风寻到规律了,他平常唤他阿风,想勾引他时便叫哥哥。说来真是佩服佩服,分明是疗伤,硬被他喊成了春宫。他禁欲已久,以为自己坐怀不乱,泽兰不过几声喘叫,就能把他撩起。恣情纵欲向来误事,他将话锋回转,问:“兰兰,是何报应?”
泽兰也恢复正常声线,沉沉吐出八字:“人间极刑,爱而不得。”
他已料到原珂不会和他走。他生性善良却软弱,这十年来才躲身南山,未曾想过复仇。他软成这样,倘若真的爱上一个人,那便是全心全意地依赖他眷恋他,不是泽兰三言两语能带走的。
或许真正的原因,还是他深知自己误救仇敌已铸成大错,不能再随泽兰回金真,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定得将己身折磨,以死谢罪。
却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放过自己,随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