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戟已经习惯了纪明武有什么情绪都会雕刻,开心也罢、不开心也罢,只要看到他拿了块木头在雕东西,就知道他家武哥情绪又有波动了。
严墨戟凑过去, 有些好奇地看了看纪明武雕刻的一只栩栩如生的骏鹰:“武哥这是雕刻的雪鹰?”
纪明武有些不自在地拂了拂身上的木屑:“嗯。”
“刻得很有神韵啊!”严墨戟端详了一下那个木雕,夸奖了一句, “武哥最近碰到什么开心事儿了?”
纪明武:“……没有。”
“那就是有不开心的事?”
“……没有。”
“真的?”
“真的。”
“那我继续去找秦负寒了?”
“……”
严墨戟逗了纪明武一会儿, 最后看着纪明武那看似平静的脸庞、实际上手里的木料都开始出现裂缝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看严墨戟笑得这么开心,纪明武心情也跟着平缓了下来,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松开手把快被自己捏碎的木头放在桌子上:“你就戏弄我吧。”
严墨戟斜靠在已经铺上棉绒软垫的榻上,笑得有些得意又有些委屈:“武哥, 还不是因为你不肯……”
纪明武知道严墨戟的暗示——应该说已经是明示了。只是他心里还有些顾虑,不想说出来让严墨戟担心,只能沉默着接下这口锅。
严墨戟早就习惯了每次提到圆房之事,纪明武就用“冠礼之后再说”或者沉默以待来应对,心里还是微微有些不高兴,仰头躺倒在榻上,不跟纪明武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