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平放下电话,连着闷了几口老白干,越想越沉不住气,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人。
但他只知道苏星允在三中读书,过去他以为儿子出息了少不了自己的好处,便没有去找过麻烦。
现在发现事情跟自己设想的不一样,荣华富贵都跟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怎么能不气。
苏星允混得差些,起码还能打工养自己。
混得好有个屁用,飞远了就越发找不回来了。
但凭空冒出一个陆延,他的话未必是真的,还是得亲眼去看看。
换了身稍微干净点的旧衣服,剃了大半个月没剃的胡子,从女人的外套里翻出二十块钱,他套上大棉袄往三中校门口走去。
新学期开学,标志着高考又近了一步。
学习的压力陡然增大,连作业也开始堆积如山。
每科老师布置一张试卷,学生们叫苦不迭,还是得伏案到凌晨。
但即使这样,依旧做不完,早自习跑来抄作业,场面十分壮观。
苏星允倒没有旁人那么累,邹简言每次做完作业会把答案发给他。
然后从一张张试卷里选出几个有针对性的题让他做,其余的看都不用看。
他挑选出来的,往往是最重要的知识点,一通全通。
这样,无形之中,为苏星允减轻了不少压力,学习变成了一件成就感十足的事。
但今天,苏星允从一早上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右眼皮跳个不停。
他反复拽着邹简言的校服领子,把男生勒得差点断气。
“喂,邹简言,右眼是跳财还是跳灾来着?是灾吧?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要出事了……”
“……”邹简言转头无语地看着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子,露出性感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傻瓜,你不是不信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