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是这般的话,华容舟这辈子都是爬不起来的……
半面烛火终于在静凝的氛围之下不再摇曳着火光, 稳稳的照彻了整个屋子,更是在华容舟的脸颊处透出明晃晃的光亮。
华容舟微微昂着头,让吴玉替她整理好秋衣的外领。
素手还轻弄着腰间刚刚配上去的玉环璎珞。
见了这么多人进来,华容舟也不惊慌, 只是目光清冷,淡淡言辞之中透着些威严:“崇朝国的律法能这般让你们私自闯入了一国县主的房中……”
吴玉端立一旁,着着一身丫鬟的衣衫,这会儿从妆匣子之中取出一枚点翠雀尾簪。就着自己的高个子,吴玉小心翼翼为自家县主给簪上雀尾簪。
主仆二人万分从容,地上还铺陈着碎落的金银玉钗,好不奢侈的模样。
可屋子里的男人呢!
此刻华璇清近乎疯魔了,目色赤红的环顾四周,把华容舟的雅戎小居看了个遍。
“怎么可能!”华璇清失力一般站不住,还得亏后面一位小姐稳住了她。
“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将上京律法不看在眼中……”
华容舟眼神示意吴玉拾掇起地上碎落的珠玉,顿了一顿,又是浅淡的语气了然道:“这般着急的就要闯进来,莫不是想着我在这屋子里还能做什么稀奇事不成?”
在场的人只觉耳边被掌掴,火辣辣的都是疼痛。
太子妃她鲁莽的破门闯了进来,她们怎么也如同失了智一般跟了进来。
雅戎小居外头也是人头攒动,只是团在院子外头,守着礼数,都没进拱门。
顾罹尘等人一直等着华容舟回来,不见人归来,却见华璇清带了人去寻就知有事发生了。
果然如此……
此刻顾罹尘在院外靠树抱胸,面露嘲讽:“刚刚太子妃可是一脚就踹开了这道房门……”
没有冲动跟进去的众人:……
大门敞开,刚刚里头屏风倒下的声响更是遮掩不得,再配着里头丫鬟的话,顾罹尘又是乐笑了:“太子殿下,你这太子妃可了不得……踹门,推倒屏风,太子妃娘娘名不虚传,不但文可,武亦可。”
顾齐渊的脸色早就黑了。
一旁的华容琅面色也不好看,刚刚华璇清这般招摇的唤他们来雅戎小居,他心里第一反应便是华璇清这不就是明晃晃的来捉奸?
而当他在院门外头看着华璇清这一番作为,华容琅直觉心投发闷;华璇清喊了这么多人来了华容舟的院子,若是今日华容舟真的出了什么差错那便是完了。
即便是华容舟今日真的被人污了身子,也该……也该不做宣扬。
这般想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贯透了了他的头骨。
华容琅眼前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