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沁血,面如修罗,这华容瑨竟然比地府的鬼怪还要可怕些。
五年不见, 眼前男人已经没了最初见的傻憨,面如刀刻,眼中也不再是多情,居高临下望着她的眼中更是爱意全无……
华家的两兄弟一个比一个可怕。
苏清澜当即是低下头去,不敢抬眼。
再见苏清澜,饶是她依旧姿容不减,华容瑨心中依旧波澜不兴:“本王有事情问你!”
苏清澜战战兢兢的往后跪坐一番,华容瑨身上还是带着秋日的寒意,褐色衣衫之上还凝聚着早晨的汗雾:“王爷请言……”
再度开口,二人并无半分熟稔可言,两家隔着血海深仇,莫不是华容瑨此番只能想苏清澜问话,这二人绝对不会再有机会可以相见。
“五年前的那一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泄密一事同华容舟可有关系?”
开门见山,华容瑨鹰眼死死的盯着苏清澜,只是那眼中再无爱意,仅剩的都是五年来沉淀而下的愤恨。
“五年前……王爷不都是知晓了吗……我不愿同你私奔,我大哥出手伤了你,至于泄密的……是不是容舟,我的确不知道?”
苏清澜脑海中浮现五年前华容舟的模样,心头独独的愧疚涌上来:“但猜想而来,泄密肯定不会是容舟……五年来,想必她过得也不好吧,三秋碎的毒可是没多少人敢服下的。”
饶是苏清澜再怎么愤恨华家,对华容舟她还是心存一抹好意的,容舟是真的很爱华家,不然也不会这般的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华容瑨目光紧紧的凝在苏清澜的脸上:“你再说一遍!是谁解得毒?”
苏清澜不明所以,但她心中对华容瑨的愤恨却是不少:“容舟!华容舟!你的亲妹妹!她还真是铁了心的要对你好!”
“再说一遍?”华容瑨的声音愈发的响亮,只是双眼都很是失神。
看着华容瑨恍然无神的模样,苏清澜反应过来,淡眉蹙起,大怒:“你莫不是五年来一直被瞒在骨子里?你这个……”
想要骂,苏清澜却没什么词能骂的出口,狠狠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苏清澜平息道:“你来是不是就是想问你身上的氲毒是靠着谁的血给压制下的……我告诉你!是华容舟,当时我事先不知道我哥在箭上投了毒,还是容舟她跑来问我的说你中了什么氲毒。氲毒,那可是氲毒啊!”
华容瑨好似假死一回,眼中荡然无神:“那……那三秋碎?”
苏清澜又是闭眼,神色痛苦道:“是我给她的……”
华容瑨利如寒刀的眸光直直的刺向苏清澜,苏清澜越来越不惧怕了,看着华容瑨难过,她心里居然还生出了万般的高兴。
“是不是想要掐死我……‘三秋碎’是我给的,我从大哥那里得来的,缓解你氲毒的药蛊,可是……可是我不敢吃!”
苏清澜到现在还记得她大哥的描述,服用了三秋碎,近乎是无药可医,这毒死不了人,可人确实要每月经受了彻骨的寒痛,顺着尾椎骨一路直上,最终痛到麻木。
她不敢,纵使那时候爱着华容瑨,她依旧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