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予的话传入耳朵,可邱行之的大脑没能接受到,好像生了锈,钝住了,只能迟缓的运转,无法给予其他部位,给予它的主人一点反馈。
或者说,他拒绝去听,拒绝去领会。
心脏比身体更快做出反应,一只大手般攥住他的心脏,使劲一拧。
疼痛和酸楚感糅杂成一股强烈的呛意直冲喉咙,终于冲破了僵硬和迟钝,邱行之剧烈的咳嗽起来。
动作幅度很大的咳嗽,牵动四肢和身体,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邱行之后退几大步偏头捂住嘴巴,高大的身躯在夜风中小幅度摇晃,一米八七的身高此刻竟显得单薄。
他衣服穿得太少了。
卫予其实准备了许多话,来回应邱行之可能的疑惑。
比如,为什么,比如,你怎么了,比如,其他等等。
现在看来,什么都是多余的,都不必说出了。
这样也好,给彼此留出最后一点体面好感,以后遇到还能打个招呼聊几句,因为他不能确定邱行之问的太多,他会不会露马脚。
他一点不想那样。
曾经那样喜欢,他都藏住了,重活一次,决心了断,他没理由让自己、也让邱行之两难。
一样东西抱怀里太久,某天扔开,印子依然留下,浅浅的,是那样东西曾经存在的痕迹,不是所有东西都能说扔就扔,能撇的一干二净。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卫予笑着做自我介绍,那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