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有钱,竟没学老外那套火葬,始终不忘中国传统丧葬文化。
说服儿子儿媳,让孙子土葬。
土坷垃一埋,冥币一洒,死着也踏实。
目前尸体已运回乡下老家。
吹拉弹唱搞个排场,三日后下葬。
小叮当:“表姐,您这秀车技呢,别把我这小奥拓当火箭开啊。”
灵堂布置豪华。
中央是黑白遗照。
旁落名字:百里椿。
那眉眼,俨然现代版狗殿下。
包晓豆扒拉开棺材周围披麻戴孝的亲属团。
然后扒着棺材沿,往里瞧。
包晓豆哗哗掉眼泪,“殿下,狗子……”
亲属团:“?”
谁呀,这是。
哭得死了丈夫似得。
拉都拉不开。
包晓豆他爷终于追过来,握住老战友的手,“这就是你们家没福气娶进门的孙媳妇,包晓豆。”
包晓豆哭得太惨,恨不得直接跳棺材里去。
亲属团们强行把人从棺材边上拉开。
盖棺之际,包晓豆又冲过去。
从指头上拔下个戒指,戴到百里椿的无名指上。
包晓豆蹲去墙角哭。
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棺材里的戒指,幽光一闪。
一缕灵魂钻入百里椿的脑门。
棺材里探出只手。
白皙,修长。
亲属团全部吓傻。
眼瞅着棺材里的百里椿,诈尸而起。
四周景物全然看不见。
赤着脚,一步步靠近鬼哭的黑胖少女。
终于,那双脚停下。
百里椿唇角一勾,声音勾魂:“蠢豆包。”
黑胖怔住,慢镜头转身。
愣了十秒,飞扑上去。
“狗子。”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若得其心,可跨宇宙之壁,穿岁之无涯。
或许,从洪荒之初,大椿落地发芽的那一刻起。
每一次枝叶的生长,每一圈年轮的圈起,皆是缘分的延伸。
我只向你生长。
无论你在哪。
只要我在你心里。
我终会跨过宇宙,穿越无涯。
重新遇见你。
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