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敬亭五岁启蒙,在长华殿开蒙起,他便与毅亲王三子裴敬松的关系十分要好。
虽然敬松比敬亭年长许多,不过敬亭是皇子,身份尊贵,所以敬松一直都敬着他这个堂弟,甚至还有些捧着他。
在这一点上,继承老卫国公爵位的房锦先也是一样。
他们都打心底里认为,敬亭的能力和人品,丝毫不亚于那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嫡长子。
可让他们着急的是,皇上都已显露出要对皇长子委以重任的意思了,敬亭还是一副不着急不上火的样子。
这也就罢了,他甚至不让他们替他采取任何行动。
平日里他们念叨敬亭的时候,敬亭不爱听。如今喝了酒,敬松才敢借着酒劲说出来:“英王殿下,咱们哥儿几个都不是外人,今天您能不能跟我们说句实话?您不想要那个位子,究竟是您真的不想去争,还是贵妃娘娘不让您去争?”
敬亭皱眉道:“你扯我母妃做什么?”
“本来就是啊!”卫国公也道:“我和敬松哥想的一样!您说您在前线呆得好好儿的,既能挣军功,又能和皇上朝夕相处,这不是挺好的吗?可贵妃娘娘倒好,不支持您也就罢了,仗打到一半儿,眼瞅着就要大获全胜,她竟然把您叫了回来,这分明是不想让您受到皇上的封赏嘛!”
“母妃只是两年不见,十分思念我罢了,你们不要胡思乱想。”
敬亭知道,以敬松他们的酒量,现在根本就没有醉,不过是打着“酒后吐真言”的幌子,说一些他不想听的话罢了。所以他正色说道:“至于太子之位,本王早就告诉过你们了——我裴敬亭无心于那个位子,你们若是想立下所谓的‘从龙之功‘,那你们找错人了。”
“殿下!”卫国公感觉自己被敬亭误解了,十分不好受地说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替您觉得可惜罢了。您哪点都不比皇长子差,为何要因出身之故,一辈子屈居于他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