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安不得不仰着头与他对视,长长的睫羽轻颤着,眼底难掩紧张和无措。

干嘛突然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明明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可他却莫名的从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一丝偏执和疯狂。

这种错觉一闪而逝,还不待他看清楚,鹤步洲已经直起身绕着沙发走到他面前,沉声道:“电视看得久了对眼睛不好。你刚大病初愈,还是应该多休息一下。”

肖意安一时之间还没从那个仿佛要将他吃掉的眼神里抽离出来,愣愣的眨巴两下眼睛,本能的张嘴:“哦,好。”

因为之前的折腾羊毛毯裹得有点紧,他扯了好几下才将自己的身体从毯子里□□。

毛拖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到了茶几底下,肖意安伸长了脚都没够到。他思考了一番在沙发上趴下去用手夠的可行性,最后因为太过毁形象而放弃了。

冬日里的地板因为开了暖气其实并不是很凉,又因为家政阿姨每天都会擦拭而十分干净,他脚上又套了一双薄袜子,就这么踩着上去完全是可以的。只是脚刚踩到地毯上,鹤步洲却先一步喊住他:“等等,先把毛拖鞋穿上。”

说着就蹲下了身,轻轻松松的就把藏到茶几底下深处的拖鞋拿了出来。

“你是记吃不记打,早上才刚刚退了烧,现在就敢光脚下地,也不怕着凉。”

肖意安噘嘴想反驳,他这不是还套着袜子呢嘛,怎么能算光脚呢?但他到底没敢说。

鹤步洲将拖鞋放到他脚边,又半蹲下握着他纤细的脚腕,一只一只替他将拖鞋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