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与皇后娘娘乃是同乡,苏穆两家又颇为交好,皇后娘娘初入宫时,淑妃娘娘对其颇为照拂,如今又何来缘由谋害。”周昭仪不疾不徐道“端木妹妹此番说辞,可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淑妃娘娘息怒。”班婕妤起身,在端木才人身旁跪下“端木才人方才只是一时遭人陷害,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未经考量,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苏清婉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陛下,妾身能为端木妹妹洗脱嫌疑,还请陛下准妾身细细道来。”班婕妤看向皇帝。
“说。”皇帝一手撑头,一手在桌面上不疾不徐的敲打,无形的压力。
“敢问淑妃娘娘,今日您与皇后娘娘前去汤泉,可是提前约好?”班婕妤目光清明,不见有半分慌乱,与身旁不住颤抖的端木才人形成鲜明对比。
“并不,是临时起意。”苏清婉微微蹙眉,也察觉到有些不对。
“既是临时起意,包藏祸心之人定要在两位娘娘动身后,方可开始准备,而今一日,端木才人均与妾身在一处,阿依娜更是不曾离开半步,如此,如何能说是端木才人所为?”班婕妤目光灼灼的看向皇帝,皇帝不语,敲桌子的速度明显减缓,显然是在思索和怀疑。
“端木才人大可提前准备,将蛇安置在路边,只待皇后娘娘经过。”赵昭容冷笑道“又刻意与你呆在一处,借你之口洗脱罪名,可谓是用心险恶。”
“娘娘所言不无道理。”班婕妤暗中扯住正欲还口的端木才人,朝着赵昭容微微一笑,而后看向苏清婉“恕妾身多嘴,敢问淑妃娘娘如何得知这山中有一处汤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