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癌——这两个字猛然跳出来。
安溪立马否定掉这个猜想,不可能那么狗血的。
而且岑舸每年都做体检,就算得了胃癌,也早就发现治疗了。
安溪锁屏手机,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今天的事。
岑舸怎样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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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舸被做了个全麻胃镜,在床上躺了半小时,知觉终于慢慢恢复。
女助理守在床边,见她要起床,立马过来扶,同时小心说:“林小姐……刚离开了。”
岑舸顿了一下,没有很意外。
安溪本来就不愿意陪她过来。
岑舸在床边坐了一会,说道:“出院吧。”
女助理惊愕道:“这就出去吗?医生说您需要……”
岑舸打断她:“我没事。”
而且她这次吐血,也是故意造的。
她不仅一天没有吃饭,还有意在葬礼之前喝了纯威士忌,就是为了把自己搞吐血。
本以为安溪见到她的惨象,多少会心软,可她竟然完全没有。
岑舸沉默地收紧目光,愤怒,也无力。
如果这样都不能改善她和安溪的相处模式,那还能怎么办?
真的死在安溪面前吗?
这个念头让岑舸心里一动,她想到了新的办法。
岑舸放弃立即出院的计划,女助理说:“把我的主治医生叫过来。”
助理以为岑舸回心转意,要住院治疗了,开心应下,小跑着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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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第二天傍晚忽然收到来自岑舸的微信好友请求。
直接是岑舸的大号,就是那个曾经被安溪发过无数条了无回音的信息的号码。
备注也很直接:“我是岑舸,请你加我。”
安溪更直接地点了拒绝。
岑舸马上再次发来请求,安溪不废话,换了拉黑屏蔽。
于是隔天早上,安溪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对面一出声,安溪就听出来是岑舸。
微信好友加不上,她就换了电话骚扰。
安溪不等她前面几个字说完,干净利落地挂断拉黑。
几分钟后,安溪手机一震,收到一条短信:“我办了一百张新电话卡,你不加我好友,我就天天给你打电话。”
安溪:“……你要不要脸?”
岑舸:“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