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灼满腔话头刚涌上来,对上艾哲平静的眼神又自动熄火,换成嘟嘟囔囔地抱怨:“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亏我以为穷,偷偷攒了好多零花钱要救济你。”
不说还好,一提艾哲就拧着眉头翻来覆去地回忆自己到底gān了什么,才让对方产生这样诡异的错觉,半天也没想明白:“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穷了……”
尹灼噎住,瞬间没有了生气的立场,吞吞吐吐地为自己声辩:“你是没说,但!但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唉算了,太二了我说不出口。”
一想到曾经那些离谱的脑补他就头疼。
艾哲这人本身就有问题。
经常抢着gān粗活累活、吃零食拿最便宜的、大数据时代的山顶dòng人,手机是三年前的老款,下俩游戏都卡。
手笨不玩游戏,但特别热衷于八百年前的小游戏,家里没挂过小彩灯,年年奖学金免学费,赫然一副身不残志却坚的标准模板。
太典型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不知道的以为得穷成什么样。
现在代入新的人设,尹灼才惊觉曾被立为石锤的每一点都经不起推敲——人家可能只是在资本主义家庭熏陶久了,下凡体验一下人生疾苦和穷人的快乐。
你以为他一介穷学生奋发向上,自qiáng不息,其实他不是。
不仅不穷,还富得流油。
尹灼不由得开始郁闷,戏演呲就算了,起码没挨打,剧本什么时候能按他的思路走一回!
“我以为霸道总裁只在梦里才有。”尹灼长叹口气,异想天开地说:“你说你爸会不会找到我,然后甩我一脸支票:这是二十万,离开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