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鹿光着上身贴在门上,身体的热度一点一点褪去,手脚发麻。方才在楼下的温情犹似在眼前,简启明的话语却又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他晕头转向,却也清醒了。
他把额头抵在房门上,视野逐渐模糊,可他不敢冲出门去拦简启明。他发过誓的,不会再勾引简启明了。
可是他真的太难过了。
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去?
眼泪滑下来之前他听见门板被敲了敲,从他头骨传过来,惊天动地的。然后他听见简启明在说话,“容鹿,我出门了。”
——别走。容鹿死死叩着牙关才没喊出来,他点了点头,似乎没想过简启明在门外看不见。
“明早估计回不来,你多睡一会儿。”
简启明说得那么温柔,容鹿压下眼底的泪意,哽咽着说:“我知道了,您去吧。”
“……容鹿,开门。”简启明沉默地等了一会儿,发现没动静,就去转他的门把手,“你不要bī我把这个锁卸了。”
终于打开了,简启明看着容鹿通红的眼睛和脸颊,上身光luǒ的,可怜兮兮地看过来,像是被吞吃入腹的小动物被咬住咽喉前的最后一个眼神。
简启明藏在克制下的欲念叫嚣着破土而出,他向前走了一步,扶着容鹿的肩膀,叹息似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容鹿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滚落下来,望着简启明的眼睛却还是清澈又明亮,让人心生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