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今天心情很好,没跟自己较劲,也没跟旁人过不去。一整天都和颜悦色,助理看到了,都打趣他是不是恋爱了。
“快了吧,”简启明想了想,露出一个颇为傻气的笑容来,“可能?”
直到临下班时那杯失手打翻在身上的咖啡烫醒了他。
他愣了足有十秒,才想起放在水龙头下冲,脑子里逐渐有什么念头变得清明起来,他冲出去,顾不得换衣服,一路飞车回了家。
容鹿正发着高烧。
简启明狠狠闭了闭眼睛,把他从沙发上腾空抱起,这才觉得怀里这个人轻得可怕,像是随时都要飞走。
容鹿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已经不太清醒了,迷蒙着眼睛抬头望过来,“……是哥哥吗?”
简启明心口一痛,深吸一口气,放柔声音哄他,“是我。小鹿乖,哥哥带你去医院。”
“不去、不去,”容鹿摇着头,可怜地哀求着,“不要去医院,爸爸就是在医院……不要去好不好?求求哥哥了……不去好不好?”
简启明权衡一下,还是把他放进chuáng里,打电话给简父,让他安排熟悉的医生来,越快越好。
他此前没有照顾过病人,因此手忙脚乱,又给他准备冰袋,又给他找退烧药。容鹿整理过的药箱被他翻得乱七八糟,把药片从塑料板上抠下来时,他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
容鹿很乖地吃了药,任他摆布的样子。简启明要出去给他倒水,容鹿却捉住他的衣摆,一双小鹿似的眼睛蓄满了泪水。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