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很激动,一连说了三个“特别”,就停住了。简启明捧着他的脸颊,大拇指刮掉眼泪,嘴角一直挂着温柔的笑,“特别感激我吗?”
“……不是。”他凑过去给简启明一个又湿又热的吻,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呼吸也逐渐平复下来。
“我特别爱你。”
简启明闭上眼睛,几乎要落下泪来。容鹿对他的爱是完全温柔,完全没有保留的,早已经融在简启明的血管里,只要他还活一天,容鹿的爱就不会磨灭。
“我也很爱你,我的小容鹿。”他轻柔地抬起容鹿的下巴,从眉梢吻到眼角,再到鼻尖,最后停在他的嘴唇,“我很爱你,容鹿。”
容鹿缓过劲儿来了,勾着他脖子缠缠绵绵接了一会儿吻。晚上九点,他jīng神很亢奋,睡不着觉,就挨着简启明,小声和他说着悄悄话。
“你还记不记得,高中那篇《琵琶行》?”容鹿垂着脑袋,捏简启明的手指头,“我后来每次读到那一句'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我都会想,那不是我吗?我什么都没了。”
简启明收紧手掌,裹住了他,“你现在有了我,什么都有了。”
容鹿用力点了点头,想了想,又直起身来,望着简启明眼睛,对他说:“我接过客,我……我用嘴……所以你当时说我嘴脏,我还觉着,说得挺对的。”
简启明呼吸停滞,心尖一阵掐痛,贴过去舔了舔容鹿的嘴唇,“没有,是我说错了。你gāngān净净的,是我见过最gān净的小男孩儿。”
“那你还见过别的小男孩儿,”容鹿翻起旧账来,又有点难受了,低下头咬了一口简启明的指尖,“还操他们了。”
……简启明又开始祈求天上落雷劈死他了。
容鹿说得是没错,他和一些人有过性关系,还非要拿它当筹码,摆在容鹿跟前,存心叫他难过。他恨不能把几个月前的自己吊在房梁上,千刀万剐。
可容鹿实在太乖了。他又靠回简启明胸前,轻声说:“你以后只能有我一个小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