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松下来就出事了。
他刚打完一个难缠的工作电话,累得瘫在椅子上动也不想动,助理就发来视频请求。简启明拿过来看了一眼,不知道他搞什么鬼,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接听了。
画面里容鹿坐在饭店靠窗的位置,对面坐着另一个男人。
简启明只看了一眼,就将手机摔在桌上,仿佛拿的是什么烫手的烙铁。他把脸埋在掌心里,急促粗重地呼吸着,肺部发疼,像一条搁浅的鱼。
他认得这个人。
八年前,在容鹿最反常的那段时间里,简启明就算被家里教训,也始终觉得是他能力不够才会这样,只怪自己,不怪容鹿。
有一次他心不安,夜里没睡,一早就跪在简父书房里领了罚。横竖也算早起了,又想容鹿想得紧,就拎着书包去上学。他蹲在校门旁一个隐蔽的角落,只想第一时间看到他的宝贝。
奔驰车停在校门口时,简启明正摸了一颗烟放在鼻下闻着,第一时间没注意到,只粗略扫了一眼,也没太往心里去。
可从车里走下来的两道身影搅烂了他的心绪,撕破了他的理智。
他呆愣地蹲在原地,看着昨天还在他怀里甜甜撒娇的宝贝,揉着眼睛走下来,对着车后目送他的男人摆了摆手,说了一句:
“哥哥再见。”
哥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