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深刻的还有自己偷拍反着道儿,来自于李洗那小子的死亡凝视,吴病到现在还能嚼吧嚼吧出那时的灵魂冲击力。
吴病将手里的卫生纸团往刘玉明的脸上一甩,不料纸团又弹回来砸上自己的下巴,“你还哔哔个有完没完,你老刘家用离婚bī老头子要我卖车给你擦屁股,我还没找你算账。”
吴病吼了起来,“带野男人去我屋里滚chuáng单,你还有脸生气,你他娘有什么资格生气。”
吴病一吼完,就看到刘玉明大睁着眼睛,鼻涕眼泪吧嗒吧嗒糊了一脸,他别开脸,烦躁地狂抓头发。
“吴病,我……”
“滚开——”吴病掀开刘玉明抓过来的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神色晦暗不明,脸上闪现了一丝他自己无法察觉到,但刘玉明包括在场的次人格小分队众人都能切切实实接收到的恶意。
“他看起来好邪恶。”绿芭比裙少女不安地揪着裙摆,喃喃道。
飞机头儿小huáng毛少年皱了皱眉头,“不会是恶化重症了吧?”
橙色耳机人字拖男看向白夜,周身仍然带着挥之不去的丧磁场,“我们是要进jīng神病院了吗?”
白夜就像他们的主心骨,但所谓砣不离秤,他们这些人,或者不能称之为人,即使是白夜,也都仅仅只是依附着吴病这杆秤的一只砣罢了。
白夜眼中一贯的放làng被一股无法言说之色取代,脸上的慵懒神情尽数敛去,他静静凝视着逐渐陷入癫狂之中的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