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病gān笑着,后退摆手,表示这荤的其实不大行,肉里还藏一造垃圾机,几位豚哥还是吃素gān净。

但豚哥们显然与自己看法相左,一摇一摆,踩着甜瓜地,朝自己慢慢走来。一脚下去踏烂一个甜瓜,跟踩爆着人脑袋玩儿似的,吴病感受到了大白豚有形的威压。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吴病脑内炸开一道惊雷,扭身就飚,比抡着风火轮还凶。可晾是自己急吼吼地蹬着风火轮,嘎嘎的杂乱叫声依然响在耳边,眼角余光就能瞟见白色的羽毛近在咫尺。

吴病急红了眼,定睛一瞄,诶——

只见六只大白豚,展开着翅膀,飞在半空中,不但飞,扁嘴里还抻出了利齿,离自己半尺不到,眼见着就要来一个透心凉。

吴病头皮剧震,心跳直接蹦到嗓子眼,再一次听见了死神玩味儿的声音。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七彩的耀眼光芒刹那间从天上罩下来,半空中奏响了一串悦耳的仙乐。仙乐叮叮,婉转成歌,其中一声‘孽畜’喝来。

喝声之下,吴病瞟见刚还追着自己不放的白豚纷纷蔫了下来,全部耷拉着个豚头,趴在地上跟要下蛋了一样的怂样。

吴病停下,撑着膝盖猛喘粗气儿,举目仰望半空。

棉花糖gān净如洗的云中,李洗一身广袖白衫,孑然而立,银色的长发高高冠起,冷清疏离的面色仿佛要与日月同光,浩然仙气之中,手里拿一铁锅,淡淡道来,“竟敢和本座抢食物。”

食物?——

吴病一跃而起,从噩梦中惊醒,扶一把脑门儿,前襟都汗湿了,也不晓得是被那群白豚追的,还是被李洗那小子给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