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洗点头,将手机递到他的跟前露出史密斯金留下的信息,且冷静说道:“刚才去帮你拿衣服时,我去敲过他们俩的房间,也问过工作人员,一早就退了房离开了酒店。”
吴病审视着李洗,发现他并不是在说谎时,冷冷笑了两笑,低下头,自言自语,“那没办法了。”
李洗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脖子登时又给掐住了,吴病恶狠狠掐着他的脖子,骂道:“你就弟替哥偿,受死吧混蛋——”
有了经验,这次李洗没再那么遭罪,只轻轻巧巧地往对方身上随便那么一按,吴病当即哼了一声后,就曲起了身子闷得跟虾米一样。
李洗挣脱出来,退开一步,举手摸着自己的脖子,火辣辣地疼,皱眉好心建议道:“你现在的状态跟我动手只会吃亏,不如等养好了再动手也不迟。”临了加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吴病弯着腰,四肢五骸都在叫嚣着酸痛,他细细密密地吸着气,心里头可憋屈了,眼下连呼吸个空气都显得艰难。
可当前的局势于他而言,的确如李洗说的没错。
并且吴病好死不活地发烧了,在两人从长白山北坡离开,返回二道白河的路上,吴病已经烧糊涂了。
李洗将他送到镇上的医院,接受了来自医生和护士古怪的注视后,静静地坐在病chuáng旁盯着chuáng上的人看。
吴病躺在上面,手腕上挂着点滴,紧闭双眼,安安静静的,脸色苍白如纸,如单薄的白色千纸鹤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消散进空气里。
李洗不由生出一股别样的心疼,拉起他的一只手轻轻拢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