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清霖看着林深笑了一下：“我从出生起，就是吃爷爷奶奶的，用爷爷奶奶的。他们从来没给过我一分钱。我爷爷可能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子，留了钱给我，饿不死。”

林深走过去，把他扬起来的嘴角扯平：“不想笑就不要笑，好丑。别难过了。”

执清霖想说我不难过，张开嘴巴发现自己连喉咙都是酸的。

他是恨的。他是恨他们的。为什么要生自己出来？生出来为什么不能负一点责任？为什么别人家小孩有的东西，自己没有。为什么他父亲跟别人生了孩子，却要求自己让路。

林深一把抱住执清霖，过了一会林深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校服被打湿了。执清霖平复了好一会，郁闷的说：“林深，你能不能高一点。完全挡不住啊。”

“那你蹲下去，抱着我的大腿哭。肯定挡得住。”

“我不要面子的啊？”

“要个屁的面子，面子能当饭吃？”

“也对。今天去你家吃饭吧。”

“行啊，你洗碗。”

执清霖瞪了一眼林深：“你就不能买个洗碗机吗？天天压榨我一个高中生，有意思吗？”

“我做饭，你洗碗。这是生活情趣你知道不？再说了，我也是高中生啊。”林深装作嫌弃的看了执清霖一眼：“一个月前你还抢着洗碗，现在让你洗个碗都不行了？”

“上一秒的我不是这一秒的我，更何况是一个月前。我不要洗碗。”

“那你帮我把作业写了。”

“你想得美，我宁愿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