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霄墨还是没接,而是说:“你拿着。”

“送你了。”

之后也不等我拒绝,他拿起外套,起身就走。等我反应过来,店门已响起铃铛声,男人推门走了出去。

我下意识起身,下一秒口袋里蓦然响起的手机制止了我的动作。

……

我把手机的亮度调到最低,半躺在车后座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刷着手机。顾尚在前边开车,路上车流不断,他得格外专注,看样子是顾不上我这边的。

手机屏幕透出点点光亮,我视线却始终没在上边,而是右下角那条细短的挂绳。

我借着手机的光亮,盯着那条明显断了一截的绳子,那缺了的一截原本是只毛毡猪。

那日看到男人手机上挂着的狐狸后,晚间,我从抽屉拿出那只猪,鬼使神差地绑了上去。后来意识到自己的不清醒,打算解开时又发现自己打了个死结。

于是我只得羞愤地绳子剪了。

说起来,我上班已一个多月,几乎每天都能见到许霄墨。顾尚白天依旧忙得不见人影,我依旧被喝令等他下班,许霄墨依旧每日光顾咖啡店。店员早已和我相熟,日日傍晚都为我们留着位子,每回都会意义不明地打量我们几番。

我理解他,两个大男人日复一日地坐着喝咖啡,怎么看都很诡异。

许霄墨仍旧话不多,但偶尔也会应答几声。对方通常不是看书,就是看手机。我发现他看上去全神贯注,实则……倒很细心?

就像今日这样,往往我朝他不经意看去几眼,也会被对方捕捉到。就像是时刻被注意着一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我揉了揉鼻子,觉得脸颊有些发热。

我想起方才那本书,于是抓着手机往一旁照去。那本深蓝色的书静静地躺在座椅上,我拿起书,看到那不懂的标题旁有颗huáng色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