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口中的加班，指的应酬。我愣愣，脱口道：“你项目搞下来了？”

他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弄了。”

顾尚这阵忙里忙外的模样我都看在眼里，这会说放弃就放弃，我都觉得有些可惜。

“其实吧……” 我想起昨晚那个浑浑噩噩的男人，不禁多嘴道，“失败不是最可怕的，最重要还是要坚持。”

“既然都走上这条路了，不如就咬牙走下去。”

顾尚抬眼看我：“哦？”

我继续道：“是啊，你看你都忙活那么久了，说不做就一句话的事，làng费的却是你好几个月的时间和jīng力。”

“是吗？”

“是啊。” 我认真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像个操碎了心的班主任，开导着自bào自弃的问题学生。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计代价，去放手一搏？”

我用力点头，顺带给予问题学生一个鼓励的目光。

顾尚默了默，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他突然眯了眯眼，开口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忙项目？”

我怔住了，支支吾吾地说：“你最近晚上都不回来，然后早上走的也早，就……”

我编不下去了，默默噤了声。事发突然，我说得语无伦次的，是个正常人都听出我在掩饰什么了。

顾尚却一下笑了。我看向他，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十分愉快。

他没多问，而是说：“我知道了。”

我一见他这副模样，就觉得对方肯定误会了什么。我一头雾水地跟他出了门，见对方边开车边哼起了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