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赵欣乐嘴巴瘪着,周围环境可能有点吓着她了,不怎么敢哭,只低声细语地啜泣,“我想要妈妈。”
不管是谁都该心软,赵欣乐除了张胜谁都不能碰,宋炎只能让他们暂时出来,在休息室里让赵欣乐吃点东西,等她睡着了再问。
而大家才刚开始等,刚才审讯的结果还没来得及讨论,就有同事打电话来,说之前伤卫朝的凶手被抓着了。
钱恒,之前应康的助理。卫朝和闻道看见的时候他蓬头垢面,浅色的衣服发黑,油渍污垢看起来肮脏不堪,拷着的手粗糙皲裂,鞋子脚拇指处也破了个dòng——一副流làng乞丐的形象。
然而在审讯室看见闻道时,他空dòng无神的眼里却突然变得充满憎恨和执拗。“我要杀了你,”钱恒咬牙切齿,磨得牙快破碎,“我一定要杀了你。”
闻道眯着眼睛不说话,卫朝却不能忍受闻道受到这种恶意。“从里到外肮脏又愚蠢,你认为,你配吗?进他眼里。”
宋炎假装没听见,闻道也坐着不说话。钱恒毒舌一般的目光盯着卫朝,鼻子耸动,像是野shòu发怒时的姿态:“你们两个人,你们居然是一条船上的,伪装!闻道居然也会伪装!我就说!”说完他就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呛得满面通红都不停。
“为什么恨我?”闻道抱手靠在椅子上,面容平静地问。
“你不是正义吗?”钱恒盯着他,“连老板以前都说过你光明磊落,我不信,我偏不信!”
“你老板,哦不对,”卫朝冷漠地看着他,“前任老板,感谢应康对我阿闻行事的肯定,不过你现在不能替他转告了,”卫朝装作惋惜,“真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