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应该是在医务室。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校医,任溪刚一醒过来,就转身过来察看任溪的情况。
校医把任溪的身体扶正,让他的脑袋靠在沙发上而不是邹和的肩膀上,问道:“感觉如何?”
任溪嘴里的水果糖还没有化,说出来的话含含糊糊的:“还行。”
校医用眼神儿示意邹和把那杯红糖水,然后问任溪道:“是不是中午没吃饭?”
任溪右手扶着脑袋,想了想,回答道:“吃了。”
校医追根刨底:“吃的什么?”
任溪无奈,只得老老实实招供:“食堂人太多,吃的面包。”
校医啧啧两声,教训任溪道:“自己什么身体自己不清楚?低血糖还敢不老老实实吃饭?是觉得命长?”
任溪没有回答。
邹和将红糖水递到任溪手边儿,任溪伸手接过,却没有喝。
嘴里的糖还没有化,他不喜欢太甜的。
校医坐回办公桌旁,从抽屉里摸出来一沓假条,头也不回地问道:“小子,叫什么名字?”
任溪的脑袋还晕晕乎乎的,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尽可能清晰地回答道:“任溪,任用的‘任’,溪流的‘溪’。”
校医笔走龙蛇,唰唰地几张假条就填好了。
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校医继续道:“那边儿那个腿骨折的,名字。”
邹和赶忙答道:“邹和,邹忌的‘邹’,和睦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