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后面的宿舍,听见他们被骂了被查了就知道有人来了。
教官一声大吼:“稍息!”
邹和拿过拐棍试图稍息,还没起来呢就听见教官又语气和缓地补充了一句:“骨折的不用。”
拐棍于是又被放下,邹和坐在床上,努力地坐得规整了些。
教官又一声大吼:“立正!”
胖子杨和小眼镜儿“啪”地一声站得笔直,显然是今天被教官训怕了的。
一共来了三位教官,刨去那个让邹和写军训的连长之外还有俩,一个是很凶的那天给邹和说军训也要好好训练的,还有一个小个子,人瘦瘦的,光看脸看不出来脾气咋样。
连长站在门口,一挥手下命令道:“查!”
然后两个底下冲上前去的就摸柜子的摸柜子,看被子的看被子。
首先发难的是那个凶不啦叽的教官,脸黑得跟煤球儿似的,说起话来嗓子像破锣:“这被子怎么叠的?谁的被子?”
小眼镜儿战战兢兢站出来小小声承认道:“我的。”
小眼镜儿的被子其实叠的也还凑合,但是他的被子太软乎了,实在是难叠。再说了,这内务检查本来就是来挑刺儿的,拿当兵的标准要求一群成日价埋头做题的人,现实吗?
煤球儿大声呵斥道:“你这叠的是被子吗?我看是脑花儿!你是不是把自己脑袋敲开搁床上了?”
一般情况下,会被吃、能见到的脑花都是猪脑花。
这位煤球儿骂人可谓是骂得花样翻新。
小眼镜儿哆哆嗦嗦:“我……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