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送医院又是等手术又是陪床,傅晨压根没时间看手机。放在口袋里的小玩意震个不停,他这才想起拿出来看一眼。
十多个未接电话,收件箱里也满满都是糖糖发来的短信。从询问他为什么突然离去,到质问他怎么不接自己电话,这么多天了也不主动联系自己。
傅晨突然就觉得这场恋爱谈得很没意思。勉力维持的平静一旦被打破了,就只剩下满地鸡毛。整理好心绪,到走廊尽头,他按下拨号键。
“喂……是我……我没死我还活着。”面对连珠炮似的质问,傅晨的伶牙俐齿也哑了火。
“你居然不接我的电话,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那天突然跑走就没有音讯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糖糖,对不起。”
电话那头原本喋喋不休的抱怨突然沉寂下来,仿佛已经猜到了他下句要说什么。
傅晨硬着头皮把话说下去:“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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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砚书看着傅晨起身去走廊,很久都没有回来。推门进来时,失魂落魄,却又一言不发。他从塑料袋里拿起一个苹果,又把水果刀放在龙头底下冲干净,沉默的在床边坐下。
傅晨不开口,柳砚书也不问。
苹果皮被削成一圈一圈的连成螺旋状,啪的一声落进垃圾桶里。傅晨突然冒出一句:“师哥,你有没有想过……这腿要是好不了了呢?”
柳砚书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蹙眉思索片刻,温和笑起来:“那就不上台了,可以到文武场去拉琴,要么就跑龙套唱二路也行。”总之别让他离开这块戏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