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兔子。”傅晨把柜门锁好,随意笑笑,走进如血的残阳里。
背影被夕阳拉得老长,他的手插在口袋,往后挥了挥:“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他还有事要做。
少年人揣着一腔孤勇,只身翻出围墙。
此时的他反倒很平静,右手在口袋里握紧,金属的冰凉使他心安。
那是一把□□。刀柄上雕刻的花纹繁复,俨然是件工艺品。那是柳砚书送他的十六岁生日礼物。指腹在凹凸不平的起伏上仔细摩挲,直到将金属也暖成身体的温度。
虽千万人吾往矣。既然已经知道结局,那不如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傅晨已经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
林哥早早带人在巷子里等着他了。身后皆是曾经称兄道弟的朋友们,足足十多人。他见傅晨单枪匹马,还有些惊奇,挑着嘴角问:“你竟然真的敢来?那个相好的柳同学没跟你一块儿?”
“这事无他无关,别把他牵扯进来。”傅晨朗声答。
“好,好!”林哥虚情假意的鼓起掌,“真是有情有义!但是你tm怎么就对老子忘恩负义?”
见傅晨不答话,林哥啐了一口接着说:“你自己摸摸良心,我亏待过你一次吗?我妹妹对你也不错吧?你tm个狼崽子怎么就半点没感觉呢?”
傅晨深吸一口气:“这份情我已经还过了。”
林哥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好,那我就说说我弟的事儿,你把他开瓢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这怎么算?”
傅晨无畏的笑起来:“他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