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北风呼啸着发出尖利的声响,试图从细微的缝隙中钻进屋里。许霖铃家的楼层不低,风一刮起来所有的窗玻璃都跟着震颤。
天气实在是太冷,穆凌霄又将空调升高了几度。许霖铃裹在被子里睡着了,她伸手探了探前额,还是滚烫。
许霖铃在孕期身子弱,这几天感冒发烧没个消停,穆凌霄已经在床边守了一天一夜没合眼。
手机震起来,只看了一眼就被扔到一旁,穆凌霄皱着眉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皖京的领导在催她回去上班。那边显然失去了耐心,警告道:这么久不来院里,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她怎么可能回得去。
雪依旧下个没停,冰冷冷湿答答的贴在身上。道路两旁的梧桐已经只剩下狰狞的枝干,利爪似的枝桠长得凌厉又萧索。
柳砚书被冷风灌了脖子,忍不住缩了缩肩,他今天穿的高领毛衣,想着应该不会太冷就没带围巾。傅晨随手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他搭上,那上边还带着热乎的体温,把柳砚书从外到里都捂暖了。
从写字楼大门到停车场也就几步路,傅晨冷得在心里骂脏话。
他真不喜欢冬天。
处处透着一股子绝望,让人从心头一直凉到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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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