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水碰到伤口,有一瞬间尖锐的刺痛,宁江这才皱了皱眉头,看着半池子的血水,意识到自己刚刚都在做什么。
肖天一句话都没说,帮他大致冲干净了,就作势让他别动,让他继续伸着手在池子上,因为还有残余血水,然后就走开了。宁江也不敢动,瞧着肖天,感觉他有点生气,自知理亏,也不便动作,等着他回来。
肖天很快就转回来了,还带了个小医疗箱子。他从里头找出一瓶药用酒精,止血药粉,和一捆纱布。
酒精比水冲到伤口上更痛,还带着轻微的烧灼感,宁江眉头一皱,手极轻的颤抖了一下,肖天敏锐的察觉到了,飞快的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宁江,又低下头,一边道,
“痛了?”
那一眼极其犀利满是质问,还有怒气。他知道,肖天是生气了。果然,又听他道,
“你手在那放了半天,你怎么不嫌痛。是血太多还是命太长?”
肖天看着这呲拉的一个大口子,就不禁皱紧了眉头,比宁江感觉还要痛的感觉。
宁江没有觉得肖天这话有多刻薄冷硬,倒是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这样才显得更有生活气息。不禁莞尔,道,
“这不是想等着你来给我包扎吗?”
肖天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宁江,感觉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很不应该一样,怀疑是不是他听错了。不过宁江也没给他怀疑的机会,他夸张的叫了一下,道,
“血又流出来了,血又流出来了。啊,好痛。”
吓得肖天赶紧专心去包扎伤口。看着肖天手忙脚乱的样子感觉戏弄得逞,不由得狡黠一笑。
肖天道,“你别切了,我来罢。包扎好了,你把急救箱拿去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