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雨冷不防地冒出一句:“哥,我好脏。”
许屹川的心比刀割还难受,哽咽道:“瞎说,你比任何人都干净。”
纪尧雨却不再相信了,他挣扎着,崩溃着,哭着,闹着:“你骗我!我好臭!好脏!好恶心!”
许屹川紧紧抱住纪尧雨,拨开他额前湿漉漉的刘海,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安抚的吻:“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干净的。”
这一晚,许屹川整夜没有合眼,他借着盈盈月光看着怀中已经熟睡的男孩儿,一秒不移开,一刻不松开。
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扫刮着他的心,有些痒意,但特别舒服。
他不正常了。
拥抱和吻不正常,过分的关心和在意不正常,莫名的心疼和怜惜不正常。
每一个怦然心动的瞬间,都太不正常了。
一早醒来,许屹川带着纪尧雨回家,纪家小院的门大敞开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坐在院里编背篓,竹条的虚刺割得他一手红痕,他却浑然不在意。
“爷爷,我回来了。”
老头一点反应也没有,纪尧雨不得不提高音量,走过去蹲在他身前,老头这才注意到孙子回来了,立刻放下背篓,关切地问道:“尧尧,你去哪了?”
“我去川哥家里了。”纪尧雨绝口不提昨夜的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