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惠邡的意思,乐和超市这几年每新开一家分店,对联都是许衍写的。不仅开业这一天,逢年过节换对联,也全都找的是许衍。
谈羽有些愤愤然,这好几年、这么多次机会,他居然每一次都错过了,现在连半年前的许衍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愤愤然过后,他又被自己的小心思逗乐,只觉得喜欢上了一个人,不该是先想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吗?怎么自己最看重的反倒是相遇前,岂不是在做无用功。
他又安慰自己,及时转变思路也行。
过了几分钟,又可怜自己,居然一个人在深夜的火车上自问自答、自我安慰。
谈羽从小到大,每次坐火车总睡不沉,倒是这一晚睡得还行。
天刚亮时他就起床洗漱,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没找到长途跋涉后的疲惫才放下了心。
提前看过许衍今天的安排,下午是空出来的。
谈羽出站时给他发了消息,是张自拍,他手指着北京西站。
许衍先是回了一堆感叹号,紧接着就追了电话过来:“你来了吗?真的吗?在哪儿?走到哪儿了!我给你发地址。”
说完就挂,给他发了定位和房间号后又打电话过来:“坐火车吗?累不累?路上别着急。”
谈羽笑得和好几个路人异样的眼神相碰,他不在乎别人,说道:“估计一个多小时就到你那儿了,麻烦等一下我。”
话说得太客气,许衍心想怎么是麻烦,他冲到淋浴间洗了个细致的澡,搬了把椅子对着门口坐好。
谁知道,才过了二十分钟,门铃就响了。他也没细想,直接过去开了门,一打照面发现是阮昼,下意识就想反手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