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现在男人都比我吃香。”燕睿把时间表录进许衍的手机,把手机还给他,“好像有消息。”
几乎是手机落在掌心的第一秒,许翰的电话就过来了。
舅甥间不亲密,能打电话必然是大事,许衍来不及做心理建设,直接接通了:“舅舅。”
“小衍?这几天忙吗?”
还是太过生分,许衍给燕睿打了个手势,往旁边走了走:“您说。”
“我不知你在哪里,方不方便,要是有时间的话回来一趟吧。你外公可能就是这几天了……”
许衍半张着嘴,有些疑惑。许得礼能过脑溢血这道坎,从许媛那儿听得零星半句,也是生龙活虎和儿媳吵架的形象,怎么就突然不行了。他问:“怎么了?”
许翰说得直白:“喝醉酒,和他一起去的人没管他,回家路上摔了一跤。”
“……好,我知道了,我今天晚上回来。”
没特意赶着见最后一面,也就真的没见上。
这晚北京因为下雨全城预警,等许衍回去,许得礼已经躺在了灵堂。三密的夏日烫得惊人,他恍惚间看见灵堂外挂着的黑白照片在风吹之下晃得厉害,可明明没有风。
他烧了些纸钱,磕过头被领着穿了孝服,应和许多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