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又想起张先生今天早上给她推荐的班,说是让人正确认识自己的性别,重塑责任意识……
外面忽然一阵喧闹,好像在发生什么争执。
是袁峤,袁峤做完检查出来还不到十分钟,就在医院里打人了。
“他跑到外面透气,看到有个女人在扇男人耳光。我劝过他了,”管严愁眉苦脸,“我说这一看就是一对,关你什么事,他非不听,说这是家暴,要去掺和。现在好了,两个人一起对付他了。”
女人被袁峤拦住的时候摔了一跤,蹭破了皮,现在嚷嚷着要把袁峤扭送派出所。而旁边半边脸都渗出血丝的男人说他也看到了。
袁峤开始还争辩几句,后来索性一脸麻木地坐在那儿听着,这个世界太复杂了,他搞不明白。
听那边总算说得有些累了停下来,袁峤才开口:“你要多少钱?”
他很快转账过去,终于让这场纷争消停。
因为没有住所,他还是和母亲一起回去,袁峤疲惫不堪,说了一声晚安就准备去睡。
“等等,”母亲说,“你爸爸给你热好的牛奶。”
袁峤把杯子拿起来,一饮而尽,便转身回屋子里了。
他睡得很沉,醒过来天已经大亮。
袁峤有些慌,连忙坐起来看时间,休息日已经结束,他今天该上班的,可是,摆在床头的闹钟却不见了。
不仅仅是闹钟,这个屋子并不是他的房间。往远处望去,窗户外甚至有铁栏杆。
“你醒了。”有人推门进来,是个和袁峤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看袁峤坐在床边一脸戒备,摊开手做出友善的手势,“别紧张,我是这个班的助教,来带你上课的。我叫方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