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茬,虚伪如杜子棋也不得不恨得牙痒痒,脸色顿时放了下来,眼神阴狠地说道:“替他喝了这几杯,就可以走。”
除了刚刚给闵舒怀的那杯,桌面上还放着另外两杯泛着紫绿色光芒的酒,杜子棋下巴一抬,意思是要傅北林全喝了。
闵舒怀心里一惊,忙想开口,却被傅北林一个眼神打了回去,眼睁睁看着他举起那几杯色泽绮丽的酒,一杯接一杯的饮尽。
“现在可以走了吗?”傅北林哽着一口气,眼眶发红地问道,只有声音听上去和正常状态差不多。
杜子棋笑眯了眼,道:“可以,但是希望你记住,这次是他自己主动过来的。”
傅北林拉着闵舒怀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便听到杜子棋继续富有深意地说道:“傅少可以多练练酒量,这样的机会,以后还有的是。”
想到杜子棋以前故意发来的那些话,以及刚刚的照片,一想到闵舒怀可能对他有回应,傅北林心里的不悦便浓烈得比那几杯酒更让他爆炸,他侧头冷冷地看了闵舒怀一眼,看到对方又是那一脸无知与迷茫,神色一暗,将手中的纤细手腕握得更加用力,手一扯,不顾闵舒怀的不适,强行将人带走了。
狭小的车间里,莫名的安静围绕在闵舒怀与傅北林周围,这股安静中似乎还带着点风雨欲来的危险。
冷着脸叫来代驾的傅北林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车窗外偶尔闪现过的点点亮光时不时地闪过他的侧脸,在光和影的对照下,看起来像一具森严的雕塑,浑身散发着冷峻的、不接人气的气息。
车子还在宽敞的道路上疾驰着,闵舒怀有些不安地扯了扯书包袋子,车子行驶过的环境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寂静,他有些犹豫不决要不要和傅北林说一声,他自己回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