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前人告诉他们“前车之鉴”,他们也没有失败经历可总结经验教训,摸着石头过河,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对。”陶安然腾出一只手来摸摸他的脸,心里涌上一股既酸又甜的滋味。
他想,只要祁远一天不说分开,自己就能和他往下走一天,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是先放手的那个。
舍不得。
墙上挂钟按部就班地跳过正中那格,祁远倾身过去,在他喜欢的男孩鼻尖上吻了下,“新年到了宝贝儿,许个愿吧。”
陶安然很认真地看着他,台灯那若有似无的光线下,浅褐色的瞳仁里映着祁远噙笑的模样,“新年快乐。”
“行吧,新的一年,快乐齐天。”祁远额头抵着他的,“困不困?睡不睡?”
“……睡。”
不用问就知道这人脑子里在转什么。
自从他们俩光明正大躺在一张床上,陶安然总想把生理书上关于那什么的几页撕下来贴墙上,以堵上旁边人总蠢蠢欲动的爪子。
五中高三年级的寒假放得相当绝,从年二十八放到初五,初六一大早开学,比一中还早了一天。
校长的想法是,笨鸟先飞。
于是,几百只笨鸟生无可恋地在初六清早飞往学校,个顶个丧气。
下了早自习,胡胖胖叼着烧饼,一吃解千愁。
李浩在后面唉声叹气,“刚老吴在群里说他们去年初十才开学,而且卷子也没咱们发的多。你们说……领导层是不是疯了?”
胡谦嚼着饼,也没影响他说话,“这你就不懂了,大家都是人,谁还没点上进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