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木制的小板凳重重的砸在门板上,惊险擦过李满满的胸口,摩擦的生疼。
陈得福被刚才的意外吓了一跳,连忙从两个年轻人后面窜出来,面带怒意的走进去,气急喊道:“李贵,你咋回事,怎么能用板凳砸孩子,万一打出个好歹,我看你怎么办。”
李贵听到陈得福的声音,大吃一惊,脸上挤出树干似的皱纹笑道:“诶呦,陈校长,你咋来了?你看,对不住,让你看笑话了。我一时冲动,别见怪哈。”
陈得福在一旁义正言辞的数落着李贵,男人哈腰听着。
李满满摸着被陆衔拉住的手臂,男人手中的力道紧的跟钢铁一样,死死握住他的胳膊没有松开,他忍不住呼痛:“嘶——疼。”
“老师,你抓疼我了。”
陆衔没说话,不着痕迹的松开李满满的手腕,跟着陈得福走进李家,原地不动四处环视。
院子总共就一个教室这么大,正对门杵着两个寒酸简陋的房间,较大的房间外表看上去不错,另一个小的看起来就昏暗粗糙得多。
东南角是露天的灶台小厨房,院子角落还乱七八糟的摆着水缸,水桶等杂杂物品。
窗户上贴着褪色发白的春联福字,不知道哪年哪月。
小满他,从小就是住在这种环境长大的吗?
陆衔从小到大吃穿住行样样都是最好的,在他二十几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认识到原来世界上还存在着这么粗鄙落后的角落,心情莫名有些复杂。
李贵看向陈得福背后,身材俊挺,衣着光鲜的年轻男人,手脚的泥巴丝毫不影响陆衔浑身散发的矜贵气质,斜眼问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