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知大概是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在他背后开口道,“生病的话就休息两天,组会可以缺席,或者迟点过来。”
大概是猜到周维夏不请假,是因为不想和他单独对话。
周维夏回头看他,辨别不清那双眼睛里到底有没有关心。毕竟视线不过短短相接,又很快分开。他默契地转了脚步,重新戴好耳机,用已经有些嘶哑的声音回答道,“好的。”
叶行知大概也走了,无人再出声,他只听见耳机里静静播放的音乐。
“Is it a video? Is it a video? ”
不知道周维夏确实是病得厉害,还是别的原因,周末之后的组会他都没怎么露面。
叶行知问过大二的队员,但周维夏平常人缘不错,几个人都帮忙圆场,说他生病了,课也上得少。
但现在叶行知问候一句的资格和勇气都欠缺,只能装作不在意地点点头。
其实周维夏住的公寓在B大右侧不远,对面巷口再走进去就是那家他常去的咖啡店。叶行知每次来往画室,等公交时总要抬头多看两眼那栋公寓楼。他原本并不熟悉这一带,现在却几乎烂熟于心。
这晚从公交上挤下来,叶行知照常踏上回学校的天桥。在夕阳余晖里熠熠闪光的银色扶手后,是那栋临山的公寓楼。他停住脚默默看了片刻,转身又走下天桥,去了那家咖啡店所在的小巷。
工作日的晚上,店里的人说不上多。吧台后站了一个陌生男人,并不是他之前几次过来时见到的老板。
那个男人明显穿着上班族的西装,脱下外套在吧台后不太熟练地清理机器。看见有客人进来,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先找个地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