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画架前的人转过身来看他,对他的抱怨充耳不闻,指挥道,“顺便帮我把烟灰缸拿过来。”
郑清川一手举着烟灰缸,一手拎着打包好的外卖绕过来,坐到叶行知身边,“怎么又抽上了,小心蕙姨待会儿上来闻见。”
叶行知不太在意地继续抽了两口,继续在画布上涂着,“她知道,装不知道呢。”
郑清川懒得跟他掰扯,站起来就要往窗外伸脑袋,“蕙姨——”
“行了行了。”叶行知扯了他西装一把,把还没抽完的半支拿下来摁灭了,“真把她招上来了,咱俩都别吃饭了。”
郑清川抚平西装的褶皱,得瑟地坐下道,“赶紧吃饭,一会儿我还得回公司上班。”
“我说。”他一边跟叶行知抢那块最大的里脊肉,一边道,“你这是在学达芬奇么?画一千个鸡蛋——还是手?”
他的筷子冲对面晾着的三幅画指了指,“关键是看起来没多少区别啊。”
叶行知顺利把那块最大的里脊夹到自己碗里,随口道,“我觉得很不一样。”
郑清川抬起头,仔细看了两眼,诚实对好友道,“它们除了数字编号还有哪不一样?”他吃了两口,又补充道,“这都快一百来幅了吧。”
“一百二十二幅。”叶行知说着朝角落里背过去的几架画布看了一眼,“前阵子画得慢,废稿也多。”
“那你现在这幅在画什么?”郑清川后退了两步审视几秒,觉得以自己仅有的一点艺术素养也能看出几分眼熟来,“怎么有点像那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