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一直瞒着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你。”
他仿佛要一口气把几年前没说出口的话全倒出来,生怕错过这个机会人就会又再消失不见,“一开始我根本不知道你跟沈家的关系。”
“等我知道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拖了五年的解释,这下忽然听到,周维夏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强挣着退开两步远,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叶行知。”他在重逢之后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周维夏沉默了很久,大概还是不怎么习惯说伤人的话,在心里绕了一圈,换了一个更冷静的措辞,“每一次……”
试过相信他,试过安慰自己有不安也没关系。
脑海里又闪过曾经的红色删除键和消失在冷白路灯光圈中的背影,还有那句干净利落的‘恶心’。
周维夏承认自己就是一只蜗牛,只要碰到一点阻碍,就会立刻收起他好不容易伸出的触角。
叶行知这个名字早在五年的时间里变成了他的条件反射,带来的条件反应只有痛意和抗拒。
他闭上眼睛,放弃挣扎似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全部还是有所保留的。”
周维夏抬起手掌,按了按眼眶,“就像你之前每一次的解释。“
他这番话说得叶行知一口气堵在喉咙,但张了张唇,却发现周维夏说得又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