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日光里的男人像是艺术馆里摆放的雕塑,每一块肌肉上的起伏都似乎镀了一层细腻的理石微光。
只是身上那些花式纹身破坏了这具完美身躯的艺术性,配上那凌厉的眉眼和淡漠眼神,笑起来慵懒里又夹杂着可能本人都没察觉到的嘲讽,像是西方国家六七十年代嬉皮士,散发着诱人的狂野味道。
杨英在手掌的阴影下不自觉地抿紧干涸的唇,对于小绵羊变成了大灰狼还是需要些消化时间的。
他这是在酒吧被人“捡尸”了?
杨英对于昨晚被“听话”的事还憋着怒气,即使看到罗信这样无意识间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极品,都没法让自己心思停留在美色上。
何况他判断之后这人如果不是直的,那么也和自己是一个属性。
不会屈居人下。
罗信看床上的人像个锯了嘴儿的葫芦,一声不吭气压偏低,不知道是宿醉引起的还是他多管闲事引起的,罗信都耐心告罄懒得搭理。
摸了摸手边的烟抽出一颗叼在嘴里,想起罗西西不许他在家抽烟,心烦地啧了声穿上衣服跑到阳台去吞云吐雾。
他不指望说杨英对他多么千恩万谢的,但是费力不讨好的结果也让他心情郁闷。
你说他图个什么啊!
自己都被蚊子叮的满身包了,还有心思给别人挠痒痒。
抽完一颗烟,罗信总算平息了心里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