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能在投奔帝国前先立一功，过去后地位肯定又不同。

他拿定主意，拿了一款效果温和的电击棒，朝审讯室走去。

方丛被拷到审讯架上时，一直压在心底的恐惧终于浮出水面。他们也上过对付审讯的课程，知道那些千奇百怪的残酷手段有多厉害。这种时刻，死了还更一了百了。但是他一想到自己家那位还没修成正果二婚的母上大人，想到总是牵挂自己的林天星和易观明，想到自己死后就要被孤零零处理掉的文森……

说什么也得坚持下去才行。

李上尉推开门，眼神yīn冷，在屋子中央孤零零的靠背椅上坐下，道：“说吧，你在杜克星驻地里，都接触到了什么机密。杜克星的储备兵力如何，装备如何，都一一招来。”

方丛什么话都往偏了说，语气拿捏得中庸，既不显得过分肯定像瞎扯，也不含糊其辞像敷衍。李上尉起初还认真听着，慢慢的，就觉出些不对味来。这小子，回答问题的架势未免太淡定。他常年做审讯，见过宁死不屈的，也见过怕得抖筛糠的，有方丛这种气度的，多半都是上位者。而他的自我介绍，却是一个小小的随军记者……

李上尉眯起眼：“编，你接着编。”

方丛苦着脸：“长官，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我一个小记者，知道的也就这么点……他们平时训练，我也有权限限制，不能全程围观的。”

李上尉冷冷一笑，起身走到他面前，亮出电击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方丛心中诧异。架势这么足，结果就掏出一根电击棒？电击虽然也很痛苦，但比起另外一些刑法……

他抿了抿唇，心想，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