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直到周末,huáng丽华突然打来电话,那个电话让田东慌张地赶到一家小型妇科医院。
在手术室的等候区找huáng丽华,这时的huáng丽华无比憔悴,一个人坐在轮椅上,面色惨白,像丢了半条命,瘫软着。
这里的女人来来往往,护士都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没人理会这个刚从手术台上被推出来的女生。
“你疯了!!”田东上前大喊道,把她推到病房:“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自作主张,董海呢?他人呢?你是不是疯了?”
田东的声音引来同病房女性的jiāo头接耳,刚进来换药的护士看见他也是径直上来一阵指责:“你是她男朋友?怎么这时候才来,自己gān的事还让她一个人来打胎,来了又大呼小叫,你还是不是人。”
田东没有理会,也没时间去解释,只是尽量放稳情绪,把huáng丽华抱到担架chuáng上,给她盖好被子,再焦急地问:“他知道吗?你为什么要打这孩子,就算不合适要,也让董海陪着来啊,你到底怎么回事?”
huáng丽华的嘴唇白得像gān裂的纸张,她还努力笑着,伸手拉着田东说:“他很喜欢你,很喜欢,所以这个孩子不能要,他也不知道我怀孕的事,而且……前几天……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想给他留下麻烦,今天叫你来,我是实在没有办法,请你不要告诉他。另外,我也想jiāo代你一些事。”
她这副样子,令人心痛,在田东脑海里,huáng丽华的模样和自己母亲在那么分秒间恍然重合了,这种女人过于善良,结局往往过于悲伤。
“别傻了……董海那个混蛋不值得你这样。”田东紧握着她的手,莫名涌着一股心疼和愧疚。
“呵呵……我也不知道,我明明知道他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你,可我是个疯子,就是想爱他,又不想成为他的负担,田东,你向我保证,这件事不要告诉他。好吗?”huáng丽华的眼泪躺在眼角,那种脆弱,让人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