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了竹竿挑开草堆,果然看见一人的身影。
几乎立马的时间,他就要朝那人开枪。但又听见那人小声试探的问道:“云清?是云清吗?”
他全身上下的血似乎都充到脑子里了。
妈的,许平生怎么会在这儿?
许平生手上有没有枪他不知道,他现在只想扯着这人的衣裳问一问:“你他妈是买鸦片还是卖鸦片的?啊?”
但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许平生见他不说话,自己慢吞吞从草堆里爬起来。低喘着气说:“那枪,原来是你放的。”
杜云清几乎眼镜都红了,一下子揪住他的领子吼道:“那玩意儿已经抽死多少人了你知道吗?你就这么不惜命吗?”
“是吗啡……不是鸦片……”他声音都在颤栗,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鸦片让他们差点国破家亡,但吗啡……吗啡是个好东西吧,不一样的。
私心里,他觉得抽鸦片和打吗啡是两件事。同那些在烟馆里寻求醉生梦死的富贵鸟千差万别。
“那你知不知道,那伙人是鸦片贩子!”
许平生抬头看着他,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是又开不了口。
他知道的。
“我买的真是吗啡。”他打开了箱子,有用袋子装的白色粉末,有用玻璃瓶装的液体。
吗啡,真是吗啡。他说了他不抽鸦片的。
最后杜云清将他悄悄送回了旅店后又去了公安局一趟。叶队长说,这伙人是连人带货一块儿抓的,审过了就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