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尚是劈柴少年的商陆时自言自语说了不少心里话,虽不知道那人那时有没有神志,仍是忍不住羞耻。
若不是死不了又回不去,他当即就要自裁以死抹去当时傻不溜秋的自己了。
又给自己心理暗示自我催眠,不会的不会的,没那么背,他一定不知道的。
换好衣服下楼去厨房,大厨在那包馄饨,见他来了招呼一声:“早啊。”
自我催眠的太成功,白降淡定回一声早,暗想他刚刚那声喊都带了点嘶吼和破音,旁人一定听不出来的。
不料大厨紧接着来了句:“一大早的jīng神不错嘛,那一声喊的把整个镇子都叫起来了,公jī打鸣的工作都被你抢gān净了。”
白降脚一软,忙扒住灶台撑着自己站稳。
大厨瞧他一眼:“来跟叔说说,谁惹你了?还是做chūn梦想操谁了?”
白降还未站稳,闻言又是一个脚滑,扒紧了灶台,和冰面上打滑的猫一样手忙脚乱的勉qiáng站稳。
大厨把手上的馄饨放竹篾篮子上一拢,包住,往滚水里一扔,沸腾的水翻涌不止,这一包馄饨扔下去没溅起几星水花。看得白降眼睛都直了。
他支使白降去熬粥,看那人慢吞吞的淘米加水燃火,又有些不放心,多嘴了一句:“会熬粥吧?”
白降说会。
大厨抹gān净灶台上的面粉,免得扬尘,在那择菜,嘴里仍不停歇,带有着中年长辈特有的操心和八卦:“小白啊,跟叔说说呗,有喜欢的人了没有?哎呀你看看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身边连个伴都没有呢?虽然那十年的牢也不是你想坐的,但坐牢前有喜欢的小姑娘没有?如果那姑娘没结婚叔给你去说说,要没有你多看看,看中了叔给你说媒去!”
白降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