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说成jīng神病,不正常,怪物和异类。
起初他还会说自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喜欢的人是同性而已,说得多了,看不见起效,也就不再说了。
那些人把白降的沉默当成是他们蹬鼻子上脸的借口,一轮轮的指责,诘问和羞rǔbī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看向母亲,向她求助,但母亲的眼里除了眼泪,还有一丝期冀。
她看向那些亲戚,好似他们是牢不可破的结盟,是生死与共的战友。那份信赖像是乌云后的太阳,风雨后的彩虹那样美丽而来之不易。
白降的心凉了。
他以为,母亲还是会顾及一下他的。
但是,没有。
那些人从早上待到夜晚,在一轮又一轮的道德绑架之后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母亲惴惴不安的看向他,嘴里说着这是为他好,让他快点清醒。
被压抑得喘不过气的白降开始有了一了百了的念头。
人是相当脆弱的生物。
一旦理智崩塌,便是自取灭亡。
他做出来他这辈子最疯狂也是最后悔的举动。
好在,他足够幸运。
但这种幸运,在他清醒后,他再也不想要经历第二次。
父母终于让步了。
两家人之前闹得太过难看,最后默认两人关系的时候也没个表示。
这份僵持并没有像所有人想的那样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无声的抵触与抗拒在蚕食着白降天降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