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什么跟别人跑了,什么那个男人不想要拖油瓶,那些根本就都是长风为了安慰你编的谎言而已,你妈早就死了,因为你们家族的遗传病。”
“长风为了养活你四处求人,甚至拉下脸一点尊严都不要的去求原本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的爸爸,只为了能分给他点遗产。”
“你以为你现在吃穿不愁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生活是那么容易就得来的吗?那些都是长风不要命挣来的!”
沈曼的声音尖锐刺耳,听的程万里耳朵有些不舒服。
“你对他说这些做什么!”
陆长风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提着早餐,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红血丝。
程万里发现陆长风身上还是昨天那件外套。
陆长风这人有个很奇怪的洁癖,他每天都要换衣服,隔夜的衣服总让他感觉有无数虫子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可他竟然还穿着昨天那件。
沈曼刚刚说什么?
他妈妈早就已经死了。
因为家族遗传病史。
程万里对上陆长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陆长风,我会死吗?”
陆长风鲜有的开始慌乱,他的手开始颤抖,双腿也有些颤抖,说话时声音都带上了颤抖,
“不会的,你不会死。”
这是第一次,程万里从陆长风的眼睛里看到慌乱和坚定jiāo叠,而这慌乱是因为他,坚定也是因为他。
不知怎的,程万里本来烦躁难耐的心在陆长风的注视下慢慢平静下来。
陆长风不会骗他。
他说他不会死,那他就肯定不会。
“陆长风,那你爱不爱程万里?”
程万里听到他自己这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