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张试卷夹在草稿本里，卷成个圆柱杵着下巴颏，顾桕闲闲地等在一旁，沈途在收拾课桌。

时间很多，不急。

“写了多少了？”好奇地问了一句，顾桕扫一眼他的笔记本，密密麻麻一片字，虽然没看过具体内容，但知道是陈妈上次提的那个小说创作比赛的参赛作品。

“四千左右。”

“字数限制是多少来着？”

“五千。”

“那快了啊。”

“嗯，虽然是五千，但可以超过。”

顾桕对这种事提不起半点兴趣，可能唯一觉得有意思的就是在沈途写作时凑过去瞄两眼的那种感觉，毕竟逗逗男朋友这种事还是蛮有趣的。

听见可以超过，他懵了一瞬，“……那字数限制的意义在哪儿啊？”陈妈说了每个人都得参加，他自己的还一笔没动呢，麻烦事一件，真不感兴趣那就是搜肠刮肚也挤不出一个字来。

……宁愿多做十张理科试卷。

“写得好字数超了也会入决赛，不重要。”

淡淡颔首，顾桕懂了，等于是只要有实力，比赛规则适当地退一两步也没什么问题。

“决赛是在上海吧？”上次不经意间翻到了陈妈下发的报名表，想着他感兴趣，特意记了决赛的时间和地点。

“嗯。”沈途点头，“怎么？”

“要是进决赛了到时候我陪你去？”顾桕用打商量的语气问。

……

想得真远。

沈途好笑地看着他，“还早，别想太多。”

“不早了。”见他已经收拾完，顾桕将草稿本拿在手中不再多说，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外乎就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进，所以认为没出结果前抱的希望越小越好。

但顾桕就是有一种很迷但又很qiáng烈的感觉，沈途一定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