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桕回了酒店整个身子躺chuáng上,鞋也没脱,半吊着,脑袋闷在被子里。
沈途后脚跟了进去,叹了口气,坐在chuáng边拉了拉他脑袋旁压得紧实的被子,“再闷得闷坏了。”
“你闭嘴。”顾桕扯得很紧,没让他得逞。
沈途当真没说话了,沉默地坐在chuáng边。
其实当时他只考虑了几秒,坐在比赛的那间教室里完全没办法集中jīng神,很怕顾桕会出事,很怕很怕,即使他很重视这场比赛,但他更重视顾桕,比赛每年都有,今年错过了明年可以再来,但顾桕……不行,每分每秒都要看着。
于是根本没过多纠结,沈途坐了仅一分钟不到就和监管比赛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声自己退出,匆遽地跑了出去。
见沈途真不再说话,顾桕先憋不住了,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蹙眉怒视他,“我怎么和你说的!比赛要紧!前脚把你送进去你后脚就跟出来了?!”
怎么以前没见着有这么厉害?
沈途没他那么情绪激动,轻飘飘堵了一句:“那你答应了不去不也还是过去了?”
“这两件事性质能一样?”顾桕瞪他。
沈途当然知道性质不一样,但他就是想拿出来说一说,顾桕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比赛明年有、后年也有……”
“今年和明年能一样?”